在中国大都市，外国职业模特和演员能乐享老外在华的美好生活。但在相对较小的城市，这类人的生活是另一番景象：他们非法工作，出现在那些被调侃为“猴戏”的怪诞促销活动中——其中外国人无异于营销道具，供人围观、拍照。他们被在华外国人戏称为“白猴子”，是最没融入中国当地人生活的老外群体之一，几乎不会说或不认得任何中文。

    爱丽丝是这个群体的经纪人之一。英语流利的她却希望多学俄语，因为她花名册上的老外多是俄罗斯人或乌克兰人。“他们大多持学生签证，却从来不去上课”，她说他们没欧美“白猴子”那么难缠。中国商家对这类人的需求居高不下，“最好个高肤白、金发碧眼。若裸露肌肤能赚更多。中国客户并不指望他们这些人能做多少工作，只要能站上几小时或走台就行。

    除了化妆品和服装公司，房地产开发商也喜欢在促销活动中展示外国人。在京沪等一线城市，此类粗俗营销可能被耻笑，但在中国内陆，高挑的金发碧眼外国人仍给人以“高大上”的感觉。人们纷纷与其合影。一些整容企业也要老外参加促销活动。

    受欢迎且愿旅行的外国人每月能挣两万元以上。已回国的俄罗斯人迪米特里说，他很享受在中国从事“表演”的日子。“我参加过最随机的活动，例如假装德国医生推销瑞士化妆品，假装意大利奢侈手包设计师。我曾在一家购物中心扮演小丑，4小时挣了2500元……只要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，这很有趣。但谨记，你被人注意仅仅因为肤色，与表演能力或个性没任何关系。大多数白猴子对此心知肚明。”目前他们仍能在华过上体面生活，但暴风雨正在地平线聚集：中国劳动和移民执法部门愈加严格。越来越多“白猴子”签证被取消并被要求离境。此类生意或将很快一去不返。(作者帕维尔·托洛珀夫，丁雨晴译)

    香港《南华早报》1月23日文章，原题：作为“营销道具”，非法“白猴子”在华为挣钱供人围观